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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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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清鳳跟在男子的身後,走上一條穿花游廊,轉過游廊,卻是一個精致的角門,入了角門,是一片鋪天蓋地的潔白,大片的清新幽香直入鼻息。

只見夜色中,滿園的桃花層層疊疊的環繞,綻放出春天的氣息,卻不同於剛剛的粉,而是瑩白如雪,若不是任清鳳清楚知道季節,還以為是白梅。

任清鳳有些愕然,純白如雪的桃花——難不成,這男人愛桃花成癡,連這白雪踏梅,都能弄成了白雪似桃。

只是這桃花林是不是太大了點!

跟著這男人轉過一株又一株的桃樹,任清鳳跟著男人的身後,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。

她一路只顧著東張西望,仔細研究那桃花陣,越看越覺得精妙,整個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桃花林上,沒註意男子忽然停下腳步,一個不防,忽然撞在男人的後背上。

不得不說,男人看起來再完美,這背還是挺硬的,一下子就撞的她鼻子發酸。

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因為男人沒有回頭,無法看見他的表情,卻能聽出他聲音有些遲疑還有一絲……僵硬和錯愕。

對,是僵硬和錯愕!

任清鳳的直覺絕對不會錯,這男人此刻渾身僵硬之中帶著錯愕,似乎有什麽天大的事情發生。

而,她卻不知道。

不過,這不關她的事情,不是嗎?

她沒有太多的好奇心,回道:“沒……”任清鳳揉著鼻子擡頭,話音沒有說完,卻是一窒。

桃花林的深處,一竹屋,一籬笆院子,周圍桃花環繞,微風細雨中夾著桃花飄零,落在竹屋之上,說不出清幽雅致。

任清鳳的衣衫在夜雨中輕柔的揚起,她微微的瞇起眼睛,看著眼前如夢似煙的場景,再看看前面那清俊如畫的男子,心有感嘆的點頭:也只有這樣的環境,才配的上這天下無雙的人。

物似主人,這竹屋桃林,都和眼前的男人一般透著淡淡的疏離和清雅。

“我這裏很少有人來,進去吃杯茶再走吧!”男人似乎從錯愕,僵硬中恢覆過來。

說罷,也不等任清鳳作答,徑自進去,步伐輕盈,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穩妥,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。

任清鳳也沒做遲疑,漫不經心的跟了進去,細細打量籬笆院子,一方青色石桌,四個石凳。

還有兩個男子,一起正在掃地,另一個正在煮茶,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輕輕地飄蕩,將這份清雅之境更襯得高雅之極。

當二人看到男子過來,全都站直了身子,看著自個兒的主子,再看到任清鳳的時候,神情皆是一震,他們的少主從來不讓女子近身三尺,更不可能讓外人來此,怎麽就會讓一個女人跟過來?

當目光掃到任清鳳手上的古琴時,神情已經不是震驚,而是猶如雷劈。

二人對看一眼,再看向任清鳳的目光就多幾分探索和恭敬——能接觸少主鳳凰古琴,看來少主對這少女與眾不同,這把鳳凰古琴,別說他們從未碰過,就是主子,少主也從來不讓碰觸。

這位女子,看來以後他們是萬不能得罪的。

任清鳳自然感受到二人打量的目光,只是她從來都是被打量慣了,區區兩束目光,自然影響不到她,她徑自走到石桌旁,隨手將鳳凰古琴放了上去,轉身見桃花精還站在那裏,伸手招了招:“不是要請我喝茶嗎?怎麽還不讓人上茶?”

說完,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這才將目光放在院中的兩個男子的身上。

二人都很年輕,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,衣著看似很普通,可是那精密的針腳,衣襟處金色的繡花,卻透著淡淡的華貴,即使站在這清雅幽靜之處,身上也透著一股華貴之氣,半點也沒有身為下人的卑怯。

任清鳳感受到二人的呼吸極為清淺,近乎不聞,顯然功力深厚,二人身份不凡,卻甘願做奴仆之事。

她越發對這個美的不像人的男子身份有了一絲思忖——絕美,失明,以音傷人,陣法高明,清雅之居,武藝高強,內力身後的下人。

“朱雀,上茶!”

男子淡淡的吩咐下去,那名叫朱雀的男子聞言又是一楞,隨即恭敬的應道:“是。”

天要下紅雨了嗎?自家那個性格古怪的少主,今兒個居然說話了,想想上一次聽少主說話是多久的事情——三個月前,還是四個月前?

男子步伐優雅,不急不慢走到石桌前,落座,絲毫不差。

朱雀先是備了一只紫砂壺,兩只青瓷茶盅,卻在看到那只霸占著石桌的那只鳳凰古琴有些為難,任清鳳看出她的為難,將那鳳凰古琴拿了起來,對著那男子道:“這琴……”

“你幫我送進屋去!”任清鳳的話,還沒來得及說完,就被男子突然出聲打斷。

敢情這桃花精真當她是他的侍琴丫頭了。

任清鳳一楞,隨即點頭:“好。”不過跑趟腿,算不得什麽大事。

說著,隨手提著古琴的一腳,就朝竹屋的大門走去,那價值連城的古琴在她的手裏,就跟一塊木頭似的,搖搖晃晃,只看的兩名男子心驚肉跳,生怕磕著碰著了。

也不知道自家的少主,在哪裏遇到這麽個古怪的女子?

這……這……

任清鳳眨了一下眼睛,看著眼前的情景,然後又眨了一下自個兒的眼睛,卻發現不是幻覺。

竹制的案幾,竹制的小椅,青色的紗帳在竹床上緩緩的飄蕩,墻壁上,是一副風吹竹林的畫兒,角落裏,有碧色主子做成的燭臺,而竹子做成的櫃子,恰到好處的分散在各個角落,房間不大,可是這一片竹造,卻分外的幽靜。

隨手將鳳凰古琴扔在了竹案上,轉身的步伐微微一頓,隨即自若的站著窗前看向那搖曳的桃花,清幽的香氣在空中彌散,像是仙境一般瑰美。

那個家夥,真的實在讓人無語,連個屋子也弄得如此清雅,實在看不出一絲世俗之氣。

任清鳳出來的時候,那朱雀的已經沏好了茶,任清鳳也不客氣,落座之後,自個兒拿起茶杯,湊在鼻尖聞了一聞,就覺得一股清新的幽香撲鼻而來,輕輕抿了一口,不由得讚道:“好茶!”

那男子聞言輕輕一笑,讓任清鳳的心又顫了顫:你說你能不能別亂笑啊,這小心肝都抖了。

美色難擋啊!

任清鳳放下茶盞,淺笑:“餵,茶也喝了,是不是也該著人送我離開了?”

一旁伺候的朱雀身子一震,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少主,見自家的少主眉心動了一下,然後徐徐開口:“這裏難得人來?陪我多坐會吧!”

聽得此話,朱雀和白虎又暗自交換了一個神色,隨即恭敬的立在那男人的身後,如同泥塑一般。

任清鳳微微含笑,對著眼前清韻優雅的男人,也不說拒絕的話,夜風吹拂,帶著桃花的清香,任清鳳閉上眼睛,嘴角輕輕的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:“你這裏可真是人間仙境,沒有俗世的塵囂,讓人生出一份流連之心,多坐一刻,這心中就多一份開闊。”

男人白皙的手指,微微勾起,在青石桌上曲起:“姑娘若是喜歡,日後有空,可以常來。”

說罷,解下掛在身上的玉佩,遞給任清鳳:“這是我的信物,宮門的人,若是看到這個,自然會引姑娘到我這桃花小居來。”

“還是不用了。”任清鳳搖頭,將那玉佩推回到男子的手上:“你這仙境,我這俗人還是少來為妙,一次能進,已經是機緣,若是來的多了,只怕我這身上的俗氣都要將你這裏的靈氣給玷汙了。我啊,別看嘴上說得好聽,其實也就是個俗透的俗人。”

她笑了笑:“時辰也不早了,就不打擾你休息了,告辭。”

朱雀和白虎在看到自家少主將腰間的玉佩解開,要送人的時候,臉上沈靜平淡頓時裂開了,再看到那少女居然還推了回來,頓時面色都難看了起來,替自個兒的少主抱屈:不識貨的女人,知不知道那是什麽?多少女子為了得到這玉佩,爭破了腦袋,這個貌不出眾的少女居然還敢不要?

真……真想抽她一頓。

當然前提是——少主點頭的話。

“這樣啊!”男子的眉梢揚了揚,也沒有被拒絕的尷尬,將那玉佩再次系在自個兒的腰間,動作麻利,不得不說,從任清鳳見到他為止,就不曾發現這人身上有一絲失明的癥狀來,若不是親自驗證過這人是個瞎子,她都不相信。

系好了玉佩,男人又擡眼看她,不,應該不能被稱為看,應該是對著她有些沈思,半響之後才道:“白虎,你送這位姑娘出宮。”他的語速非常的慢,甚至是一字一頓,有著說不出的艱澀。

“是!”白虎的男子應了下來,然後恭敬的對著任清鳳道:“姑娘請隨我來!”

任清鳳走了兩步,就聽到後面傳來男子淡淡的聲音:“深宮內院,人心險惡,姑娘有防人之心,也無可厚非,只是我誠心交姑娘這個朋友,若是日後姑娘有什麽難處,盡管到宮門口使人傳話給桃花小居的主人。”男人說到這裏,聲音又是一頓:“若是在宮中遇到什麽刁難,也盡管報上桃花小居的名號,相信不會有人太過刁難姑娘。”

“多謝!”任清鳳只是道謝,卻不曾應下,走了好遠,都能感受到身後那股清幽的氣息。

白虎將她一直送到宮門,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侍衛,見到白虎,不行禮,也不阻擋,不過神色之中卻洩露出對他的幾分恭敬。

出了宮門,夜雨已經停息,走了好久,任清鳳還能感受到身後來自白虎的那看似淡漠,實則鋒利的視線,她不急不慢的走著,緊握的手心卻緩緩的放開,一滴汗珠從她的手心緩緩滑落,雙腿幾乎都打起顫來——剛剛她在鬼門關裏實打實的走了一趟。

今日若不是她機靈,可能就要喪在那桃花小居中,她生平所經歷的危險,不知道幾凡,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如剛才的兇險,只要她剛剛有一絲異動,只怕此時已經身首異處。

那桃花陣中看似只有她和桃花精兩人,實際上隱藏在桃花陣中的高手,不下五百人,人人呼吸清淺,全是一等一的高手,換做其他人,必定不會發現,只是她前世是何人,血狐也,所謂狐,狡詐聰明,善隱藏,善追蹤,從空氣中的藏在桃花香中一絲氣息,就能判斷出來。

更別說桃花小居,看似只有朱雀,白虎二人,可是在院子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,各自隱藏著一個絕頂高手,比起那桃花陣的五百人,只怕更為厲害,而她送鳳凰古琴入室時,更在屋梁上感受到一絲氣息,此氣息的主人,更是神出鬼沒,若不是她扔鳳凰古琴的動作驚了他,只怕她也感受不到。

孤傲,失明,獨自居住,高手如林,身邊的一個下人,就能讓宮中的侍衛敬畏有加。

那桃花精的身份自然不用說了,定然是那位傳說中有些變態,卻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太子殿下——青軒逸。

傳聞青軒逸風華無雙,白衣勝雪,身重劇毒,雙目失明,為人孤傲,不喜言語,狀似啞巴,有潔癖,不喜與人接近,從不讓女子近身,曾經有女子示好,無一例外被踢飛出去,因此引得眾人猜測是否是斷袖,暗地裏變態之名,早就天下皆知。

身為太子之尊,卻很少未在朝堂露面,但是卻絲毫不損他的威名遠揚,曾經以殘缺之身,領軍與名震天下的秦國太子獨孤夜抗衡邊城,旗鼓相當,不分勝負。

而之前,魯國已有十多名大將敗於獨孤夜之手,丟棄城池十數座,卻被他收服回來。

兩位絕世才華,在那一戰得以盡顯,兵法布陣,至今還被人稱道,甚至有人揚言,若是青軒逸早亡,魯國再無人能抗衡秦國太子,到時候只有亡國滅族的命運。

與二人一起揚名的還有趙國太子風流韻,只是風太子的威名是用在女人身上,戰無不勝,攻無不克,就連秦國公主也未曾逃過他的魔障。

任清鳳明白,既然太子殿下厭女成狂,她私闖他的境地,自然不會有好下場,說不得之前私闖之人,都已經化為桃花樹下的化肥了,否則皇後也不會費盡心思引她到此。

而她一開始的確感受到青軒逸的殺意,只是不知道為何,他又留下了她,更不明白他為何邀請她去桃花小居,還兩番三次的示好。

只是這位太子,實在不容小覷,又長得這麽美,引得她幾番心跳加快,若是日後用到她之時,只怕人家笑笑,她就暈了頭,為其兩肋插刀了。

一切危機要扼殺於搖籃之中。

這等罌粟花般的男人,還是遠離為妙。

今日一行,意外頗多,饒是心智沈穩如任清鳳,都有片刻的失態,深深的吸了幾口氣,才將那份瀕臨死亡線的慌亂壓了下去,步伐穩穩的向前走去,這份收斂自如的氣息,外人根本就不能看出分毫來。

皇後的寢宮

“什麽?”四公主大叫,一腳踹向那報信的宮女:“你沒看錯吧!任清鳳那個小賤人出宮了?”

“沒有,奴婢看的清清楚楚,絕對不會看錯。”那被踹了一腳的宮女,像是沒有感覺一般,又跪得筆直,恭敬的回話。

“他居然沒將那個小賤人給殺了!”四公主目光猙獰,面目陰沈,看向似在沈思的皇後:“母後,既然任清鳳那個小賤人出宮了,咱們幹脆派人將她給……”她說著,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。

“若是明兒個,在大街上發現任家二小姐被剝光了,飽受折磨,淩辱而死,這一定會是一則大新聞。”

那桃花林不是踏入者死嗎?怎麽任清鳳那小賤人還能活著出宮門?

皇後卻面色沈重,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:“等等再看,那人既然手下留情,定然有她活著的作用,若是我們貿然違背了他的意思,只怕……”

想到那人的手段,皇後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,就是四公主聞言,囂張的氣焰也是一歇,面色頓時白了下來。

皇後算什麽,公主算什麽,當日宮中的太後,不過是罵了那人的母妃一句狐媚禍水,那人就帶人屠盡太後身邊親近之人,逼得太後出宮禮佛,再不敢回來。

她至今還記得那空氣中濃重的血腥之氣,那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父皇居然連句狠話都沒說。

連太後都落得如此下場,她們就更不必說了,誰敢惹那魔頭。

真不知道任清鳳這小賤人,怎麽就如此好運,入了那人的眼。

皇後和四公主這裏是氣憤難平,魯皇那裏卻是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:“太子殿下放過了任清鳳?還讓她抱琴?”

皇宮裏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魯皇的,只是一些自作聰明的蠢物以為自個兒的舉動不被人知曉罷了。

魯皇說這話的語氣,不但震驚,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不甘——鳳凰古琴,那是星月留下來的遺物,往日裏他想摸摸,還得偷偷摸摸,不敢讓他瞧見,居然就這樣給別人抱了,還是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。

不對,他這兒子不是最厭惡女子的嗎?怎麽會給一個女子抱琴?

還沒等他將疑問問出口,卻又被另一個更大的消息給驚呆了。

“太子殿下,欲將玲瓏玉佩贈於任二小姐!”

偉大的魯王,一向心思深沈的魯皇,泰山崩於前色不改的魯皇聽到這個消息驚的從椅子上栽了下來。

“不可能,玲瓏玉佩是星月留下,說是讓他作為定情信物送給心上人的,他怎麽會就這樣送給一個來來歷都不知道的女子,這不可能……”

魯皇斷然否決,慌忙從地上爬起來:“不行,不行……朕得去看看,他怎麽能如此胡鬧……再說了,那任清鳳可是軒宇的未婚妻,如此……豈不是胡鬧?那玲瓏玉佩一定得要回來!”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,聲音卻忽然低了下來。

魯國可是知禮的大國,難不成還真和那蠻夷趙國一樣,發生奪弟之妻的事醜事。

只是為什麽想到奪回玉佩後,要面對的那長冰冷黑臉,他這心裏就有些不安啊,故而這話喊道最後,氣勢明顯不足。

“皇上勿慮。”跪在地上回話之人,一身黑衣,黑布蒙面,只露出一雙眼睛,見魯皇如此焦急,道:“玲瓏玉佩還在太子殿下手中,任二小姐——推卻了!”

“什麽?她還敢推卻了?朕的兒子,風華無雙,驚才絕艷,她還敢推卻了!……不知好歹的東西……逸兒看上她,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……她還敢推卻……”魯皇頓時暴怒了起來,聖誕公公氣成了一團火球,仿佛任清鳳犯下了多麽滔天的大錯,若是任清鳳此刻在他面前,估計也不用侍衛出手,魯皇的怒火就能將她燒死了。

“朕要傳令下去,將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朕綁過來,看朕不挖了她的雙眼……有眼不識金鑲玉的蠢物……”魯皇氣得團團轉,此時顯然忘了任清鳳是另外一個兒子的未婚妻了,只想著要狠狠地教訓任清鳳一頓,居然敢嫌棄他的兒子。

那跪著回話的黑衣人,一雙死水般的眸子裏卻是半點情緒不帶,淡淡說道:“皇上,太子殿下對任二小姐似乎頗為不同,任二小姐推卻了玲瓏玉佩,太子殿下也不曾惱怒,還讓任二小姐有難,只管尋桃花小居的主人。”

“怎麽會這樣?”魯皇怒氣一歇,百思不得其解,他這個兒子,心高氣傲,被拒絕之後,怎麽還會如此行事?

唉,這孩子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。

罷了,既然逸兒對他如此與眾不同,他還是靜觀其變,莫要攪合進去,省的這孩子一怒之下,再與他冷戰。

好像,從上次父子生氣之後,這孩子已經有一年半沒跟他說一句話了。

嗚嗚……,做父親做到他這個地步,也實在窩囊啊!

所以,魯皇今兒個面對風流韻的時候,心中對遙遠的趙皇,是有一種同命相連的心理。

只是,一個寵兒子之心,天下皆知,而另一個,卻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顯然這時候,魯皇陛下已經忘了,魯國是知禮的大國,若是發生奪弟之妻的事情,會是何等的醜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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